享受法律文化, 提高执业修养
──戴景月院长在“建平论坛”上的演讲侧记


    4月23日,阳光灿烂,春意融融。建平律师事务所全体员工聚集一堂,开始了聆听原河北大学法律系教授、孟村县人民法院院长戴景月同志的讲座。在主持人王文来主任简介了本此论坛的主题内容之后,特邀嘉宾戴院长即侃侃而谈,开始了主题为“如何做法官眼中的好律师”的中心发言。
戴院长首先指出,法官和律师的关系是共存伴生的关系。二者存在着信息交换的关系,互为师生的关系和同志式的朋友关系。在阐述信息交换时,戴院长说,在诉讼过程中,律师是主动的,从诉讼请求到程序启动直至结果的追求,律师把大量的信息灌输给法官,影响法官的思想和判断,法官在接应的同时,也把自己的观念反馈给对方。因此,律师就应具备很强的写作演讲能力。
    戴院长还就“法官眼中的好律师”这一大家普遍关心的问题一吐衷曲。他强调,律师和法官互相间也应有个正确的了解和认识。了解得深,就会各自贴近自己的职业走向。法院方面的很多改革措施,就是在律师的良性干预下进行的。而律师的办案能力,则是在与法官的“交锋” 中不断提高的。随后,他就此问题谈了三点:一、律师首先要取得当事人的信任,然后是说服对方和法官。这一系列过程中,律师的人格魅力和法律学养都是很重要的。二、律师还要正确认识审判各环节的作用,从庭审到合议庭再到“审委会”的工作内容。三、律师必须了解法院在当前社会情势下的审判环境,法官的困境,理论和实践的冲突等。至于怎样做一个优秀律师,戴院长特别指出:做律师首先是一种行为文化,言谈举止间的修养,初次会面的感觉,执业过程中方方面面的细节,都是文化素质的体现。其次是思想观念,即执业道德和执业修养。在办案过程中律师是有思想的,结果本身凝聚着律师的信念,结果并不是那么重要,要追求的是法律的信念和对真理的追求。我们不应是经销法律的商人。第三是有形的法律知识。应最大限度地去追求对无限的法律知识的掌握,法律知识就是办案的实力,靠知识支撑而不是其他来取得法官道义上的信任是明智的,一个对法律半懂不通的律师怎能说是好律师呢?戴院长语重心长地说,做一个让法官信任的律师是不容易的,如果“你的代理词、辩护词可以让法官在判决书中大段大段地摘抄、引用,那么你肯定是一个好律师”。
    对于享受法律文化的阐释,可谓戴院长讲座的又一亮点。戴院长说,法官和律师应当共同享受法律文化,因为我们都是以知识和智慧谋生,有共同的法律话题。同为法律人,都有自觉研究,审视,宣传法律文化的责任和义务。律师和法官应当共同享受法律文化,在对法律的共同学习中充分理解法律内涵,执行法律条文,并利用法律服务于社会,为构建和谐社会尽一分力量。
    对于律师机构的设置管理,戴院长也有一些真知灼见。他认为,律师不应是松散的,个体律师整合到一起,就有了强大的集体力量。所以一个好所既应让每个律师发挥自己的独立性,又能借助全所的力量将自己的作用最大化。好所应体现团队精神和协作意识,品牌的感召力是无限的。戴院长最后对《建平之声》的编印给予充分肯定,并提出了中肯的意见和科学的建议。
    在两个多小时讲座中,戴院长旁征博引,娓娓道来,以严谨的论述和大量生动的实例为建平律师上了精彩的一课。会心的笑声和赞许的掌声不时响起,会议室洋溢着和谐求真的浓浓的学术氛围。
    讲座结束后,王文来主任心情十分激动,他就戴院长的讲座即兴发表了感想。王主任总结说,“听了讲座,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我所律师的职业道德和执业素质距理想的律师有相当的差距。我们还有很长的路”。他还说:“我们的心态应该更平和一些,不能好高鹜远,心浮气躁,要立足今天的法制环境现状,要用自己点滴的努力去改变现状;要学会理解法官,要保持与法官职业历史的和谐”。最后,他提出律师要使自己变得“厚实一点”,为构建“专业建平,诚信建平,文化建平”而努力。副主任纪立平和其他律师也就戴院长的讲座先后发表了个人的深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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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
律师本色是青年
——贺卫芳教授在“第四届律师青年论 坛”上的演讲(节选)

    律师应当是青年人组成的群体,法官老的好,律师少的俏。
    对中国律师来说,一个非常大的障碍是我们的庭审过程不能让律师完全发挥他们的才华。在西方国家,律师不是坐着陈述、质证和辩护,而是溜达着讲话,那样的场景带有相当大的表演性,对抗式的庭审模式很容易让一个律师通过一个案件获得广泛的声誉,这样的声誉对律师至关重要,声誉使律师不断保持一种自律的风范。但是我们国家目前这样的司法程序还是让律师显得有点呆板。
    为什么要从优秀的律师中间选任法官?因为在这个行业中获得很高声望的律师通常年龄已经偏大,所有的被任命为法官的人都在40岁以上。法官的年龄比较大其实意味着法官对于当事人的说服力的强化。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经常被称为几个老男人组成的机构,现在是七个老男人和两个上年纪女士,他们从来不推行年轻化,因为年轻化对法官这个职业并不合理……一旦一个人被任命为法官即为终身任职。法官职业吸引人是因为他是终身的,终身的任职也就意味着年龄会越来越老。大家知道,年轻人与老年人的区别在于,年轻人勇于创新,老年人不喜欢向前,老年人不喜欢改变现状,这是一个国家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法官最不应该喊口号,否则就意味着法官的标准在变化,那么法律的可预期性就不存在了。
    经济环境和法制环境的好坏,是一个地方法律能否保持稳定性,而不是与时俱进,法律必须保持稳定性,而且这种法律的稳定性不仅要保持在立法的环节上,还必须保持在司法的环节上,也就是说司法的准则必须尊重从前所做的解释。一个人昨天被判决10年有期徒刑,第二天,一个犯同样罪行的人却被判决了死刑立即执行,而原因就是昨天晚上传达了一个文件要“严打”了!法官老的好就意味着法官天天在保持法官的效率,他们天天在想如何维护过去的法律,他们不断用看上去过时的法律来调整今天的规范。
    我们的社会结构正在趋向适合法制社会的结构,律师可能都向城市里面走,律师的职业不适合在农村里面呆,律师这种事业适合在大城市。中国的乡土社会就是一个不流动的社会,不可能有法律,更不可能有律师,律师就是挑拨离间的人。法律诞生的重要条件便是一个陌生人的社会。陌生人在一块时,没有血缘关系,要建立规则、法制社会是必然的。我们越来越趋向陌生化,会导致我们越来越走向法制化,而法制化的社会不可能没有律师。社会的发展会增加律师的需要……
    从整体来说,我们的政治体制越来越脱离于传统的模式。法制最根本的前提是我们对政府的不信赖,我们“防火、防贼、防政府”。《行政许可法》就是为了防政府,这是社会最先进的发展,以法律来限制政府权利的观念就是我们律师发展的机遇。一个律师做了政治家,比如说做了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他即便知道违法也知道有个界限。钻法律的空子是一个法制意识,而不是人治意志。
编辑:刘祖君
校对:刘若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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